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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ktv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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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6 06:47: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认识金木森的时候我刚从北京回来,和我一起学厨的师弟李恒介绍我去蓝屿咖啡做西餐厨师,我在北京这两年一直以做西餐为业,回到三线城市的老家这座老工业城市做这行驾轻就熟,何况李恒在这家小店做厨师长,我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干一样的活,一切都很顺利,没过几天就和店里的人熟悉起来。早起店里全体集合早点名时,我一下就记住了他的名字,我还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算过命,命中五行缺木,他笑着说说我命里缺钱,四个木了,不缺木。
   金木森那时在蓝屿当吧台长,比我小五岁,他家在我们这座老工业城市下属的矿区,矿区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计划经济时代矿区以产煤闻名全国,煤矿相关产业是产业支柱。我们这虽是三线城市却有十九个下辖县区,有超千万的人口,由于庞大的人口基数和并不多的耕地于是这几年的情况是村里的往县里跑,县里的往市里跑,市里的往北京跑。
     那时金木森刚和张艳结婚,张艳和他是初中同学,据他说是班花,这并不夸张,张燕确实长得挺漂亮,我们这有句俗话叫矿区特产,水泥煤炭,小妮都好看。可能因为当年矿务局是从全国各地招的员工,天南地北的职工们有不少南方女性,所以后来矿区的女孩确实有很多长相不错的。两人都不是学习考大学那块料,再加上那时矿区转产,大量工人下岗金木森他就是考上了大学恐怕家里也供不起。他和张艳高中毕业后两人一起来市里打工,他做西餐吧台,张艳干服务员,他俩很快就同居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就结婚了,家里给他们买了一辆奥拓车,他也只有回矿区家里时才开,平常就停在蓝屿门口。
    婚后经济问题成了两人的首要问题,像所有进城打工的年轻夫妻一样,他们首先想的是在市区拥有一套自己的商品住房,但是就算家里支持一部分,仅凭打工的微薄收入就算贷款买房也太渺茫,于是他们决定自己做生意,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后他们觉得的门槛低毛利高不要啥技术的也就是小餐饮了,于是没过多久他们的夫妻小火锅店就开张了。
    那是金木森还在蓝屿上班,因为蓝屿那会生意还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每个班都是连上八小时,这样他如果上白班从早八点到下午四点就下班了,如果上中班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他是吧台长,不用上夜班,这样他总有半天时间去店里帮忙,而张艳从结婚后就没再上班,全职做起了小火锅店老板娘。
    我们这对于吃的讲究相比别处相去甚远,最主要注重实惠,所谓小火锅那时全是几乎统一价五元蔬菜管吃,酒精锅底免费,小料一元,吃羊肉片等肉菜另加钱。那时他还问过我麻辣锅底的做法,毕竟他没有做过厨师。我记得开张时店里的同事们都去捧场,很是热闹,我待了一会喝了瓶啤酒就撤了,他很热情的挽留我,还有以后有啥不会的在请教我,我说没问题,我说这行是个勤行,只要坚持不怕辛苦,肯定能挣钱。
    刚开张时金木森和张艳夫妻两个向像所有的创业者一样,信心满满,做餐饮小店的好处是全是现钱,而且投资小见效快,刚开始金木森就说做生意是比上班收入强,但是琐碎和辛苦的程度超出他们意料。早上早早起来就得去批发蔬菜,然后洗菜、切菜、熬底料、打小料,晚上收摊还要刷盘子、收桌椅板凳,经常忙活到后半夜,虽然他们的小火锅店生意还行,可是几个月下来,熬的两个人有些不支,而且收益并没有预想的那么一直上升,渐渐地两人像所有的夫妻一样有了争吵,于是在几次吵架之后,他们把店登报盘了出去,结束了半年多的创业生涯。
     我记得那时他很消沉,我们经常和他一起出去喝酒,“挣钱真难啊”,“操,房价又涨了”,他老是感叹,我只能劝他房价总不能一直涨,早晚要跌,早晚能买起,他总是苦笑着摇摇头,往往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不再说话。
     金梦夜总会开张时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据说投资上亿,在那个时候一下成为本市最奢华的娱乐场所,开张前在报纸上连续登了半个月的整版招聘广告,气势很大,写着各岗位都是招上百人,工资更是高的令人眩晕,那时在这座小城月入上万还是神话,可金梦写的满篇都是神话。在后来几年里去金梦唱歌消费是有钱阶层的标志,还有了种种传说,诸如一晚上不花几万出不来、里面陪酒的都是艺校招的云云。
    具体张艳什么时候去金梦上班我并不了解,后来听说应该是一开张就去了,要不后来几年也不能以元老自居。刚去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在后来她挣了钱请和她关系不错的服务员吃了顿饭,她们吃饭回来议论纷纷,我才知道这事。有的服务员鄙夷地说没想到张艳真下海了,有的则羡慕地说这下子以后一个月张艳能挣好几万,大家在看到金木森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他总是脸色铁青的站在吧台里,面无表情的切着果盘或者是煮咖啡。
   和时间一样能改变人的还有钱,那两年是煤老板最捞钱的时光,随着金梦门口每晚停着的豪车越来越多,张艳的收入也到了以前不敢想的层次,随着钱包的鼓胀,金木森的脸色越来越好,身上的衣服名牌越来越多,手机也越来越贵。经常在晚上十二点下中班时带着笑容开着自己的奥拓去接张艳下班,而我上夜班时有时会见到张艳夜里一两点下班后脸上画着夸张的浓妆带着一身酒气来吃宵夜,有时一顿夜宵就花费掉自己做服务员时半个月的工资,而且她开始抽烟,抽那种那时我们这还很少见的韩国女士烟。隔三差五夜里还会见到张艳领着她的姐妹们来这里吃饭,说实话并不是蓝屿的西餐做的有多么好,而是在这座小城市她们做夜场的除了这实在没几个半夜能吃饭的地方。她们放肆的嬉笑打骂,说谁今天拿的小费最多应该请客,说今天自己开了几瓶什么酒,拿了多少提成,某个客人多么爱占便宜又小气,那个客人喝多了给了一万的小费,谁谁刚才出台走了等等。我从没见过金木森和她们一起吃饭,估计知道这样太尴尬,趁早回避的好。
    半年以后,金木森有一天突然跑到厨房问我:“王哥你买车不?”我一愣:“买什么车?”他说:“我那奥拓是手动档,媳妇开不了,非要换个自动挡的车,我就想把奥拓卖了,你看你要不。”我说:“我没钱,再说我家在市里,买车用处不大。”后来奥拓被厨房的小康买了,据说只花了两万块钱,小康连说占了大便宜。
     没几天金木森就开着崭新的白色自动档本田思域来上班了,我说:“这车不是人家张艳开吗?”他说:“她刚考本,车技不行,虽然是自动档在市里车多也玩不转,还得我开”。
     那年春天五一,蓝屿的老板组织我们去山里玩,员工分班替换,两班都愿意要我,并不是因为我人缘多好,而是我那时已经买了个单反在学摄影,而且在本地报纸上登过几张照片,在店里就算摄影家了,于是他们都想让我给拍照。本来店里有两辆车正好坐下我们十来个人,结果头天夜里那辆长安之星让老板朋友借走了,金木森马上表示开自己的思域去,老板人不错说那我给你加油,金木森说不用了,我媳妇张艳也想去,老板就顺水推舟,行。
    于是我坐在他的思域车上向山里出发,副驾驶坐着张艳,我和一个服务员坐在后排,这个服务员有点话唠,不停地问张艳关于金梦的问题,也不顾及人家张艳的不耐烦,我为了缓和尴尬气氛,主动把话题往别处转,就问这车怎么样,下来一共多少钱,张艳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说我自己才花了五万块钱,我虽然对车不是很了解,也知道思域自动档怎么也得十万多,算上附加费什么地得十一二万。我就说怎么这么便宜,张艳颇为得意地说我们公司是国际上市公司,为了公司形象单位员工私人购车不得低于十万元标准,否则不许使用单位停车位及燃油补贴、购车补助等等,如果员工有购车意愿而资金不足可以申请单位补助,单位会根据员工在职时间长短和在单位表现以及对企业忠诚度提供补助,所以我就申请了,说着还从副驾驶的杂物盒里拿出一张文件让我看,可惜我当时用的黑莓手机没有摄像头,没办法拍下来,我只大概记着其中的内容,抬头是什么国际香港控股娱乐公司内部关于员工私人购车给予补助的规定如何如何,大意和张艳所说一致,而且还加盖着大红的公章。我当然不信有这样的好事,但是心里也暗暗敬佩人家金梦管理之人性化,试想一个普通村妞出去打工半年开回来一辆十几万的车,邻居乡亲们难免议论,这时就可以用这套说辞和白纸黑字压住村里舆论,不可谓不为员工着想,也难怪金梦在我们这屹立十几年不倒,后来虽然算不上是最高档娱乐场所了,但靠一套管理体系还是留住了不少人力资源,以至于这里的人都知道金梦的女孩最漂亮。同车的那个服务员就相信了这套说辞,大表羡慕之情,张艳也享受着难得的满足虚荣心的机会,我在一旁微笑不语,气氛一路倒也融洽。
       后来没过多久,我以前跟过的广东厨房大佬来这里包了一家新开张茶餐厅的厨房,让我过去作西餐档口主管,工资比在蓝屿高出不少,我很快过去上班,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对一名职业厨师来讲,对换一家店上班已经习以为常。
        这家茶餐厅在我们这是第一家港式茶餐厅,开在一家大宾馆的一楼,离开发区很近,一开张生意就很好,一个月营业额轻松过百万,相比在蓝屿时的闲散我要忙了很多,每天累得要死。
       茶餐厅和金梦在一条街上,而且营业到凌晨三点,于是金梦的员工们下了班有了宵夜的好去处,而我作为西餐档口主管,一般是不上夜班的,所以从没见过,只是经常听我的西餐小弟抱怨说夜班两点都收档了,金梦又来了十几个小姐吃牛排,一个人忙得手足无措,我说那是对你的锻炼,这样你才能练出来。
      偶尔上夜班的小弟休息或是有事,我也会上个夜班,有一次上夜班我在明档煎牛排,隔着玻璃看见大厅里坐着一桌金梦的女孩,其中一个是张艳,她已经穿上了主管的黑色套装,看得出来其它七八个都是她归她管,后来听前厅经理说她和张艳经常有联系,茶餐厅有两个豪华包间,有的客人要陪酒的,她就给张艳打电话,由她派人来,有时她也亲自领人过来,茶餐厅好像并不抽钱,据说金梦老板和茶餐厅老板都互有股份,所以不分那么清。
      过了一段时间,蓝屿的厨师小康儿子满月,要摆酒,我不能不去,在酒店我又见到了以前蓝屿的同事们,当然还有金木森,他和一个新去的服务员坐在一起,举动很是亲昵,而别人也似乎习惯性地视而不见。然后大家在一起无非就是拼酒,喝得满地都啤酒瓶子,折腾到半夜才散,而大家到饭店门口和小康一一道别时,我看见金木森和那个服务员一起上了思域车,扬长而去,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有点醉意的小康对我说:“看啥类,王哥?人家想开了,自己老婆让别人玩,挣了钱不会自己找个玩玩?咱想整这事还没机会呢!”我笑了笑,说:“也是也是”。
     后来我再上夜班也没见过张艳来,前厅经理说好像她要生孩子不在金梦上班了,我想估计挣够钱洗手不干了,也算有个好结局。谁知一年多以后我又见到了张艳,那时茶餐厅换了个广东经理主管全面,为了笼络人心,新官上任三把火,制定了各部门新的任务,只要完成各档口都有奖金和提成,结果我们各部门很给力的超额完成任务,让新经理很有面子,于是请我们各部门主管吃饭,吃完后要去金梦唱歌,有人说金梦是不是消费太高,经理说金梦限制公款消费以后早就没那么宰人了,而且我们老板有会员卡,可以享受一千块钱酒水管够的优惠,你们给我往死里喝往死里唱也是一千块钱。
      厨房里的老大除了我都是广东人,家都不在这里,都早想去金梦看看,于是大伙一涌而出,直接奔金梦经理打电话定好包间而去。  我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又去自己档口安排好夜班的工作,才去金梦,到了包间一开门,一看几个广东佬已经连唱带喝热闹上了,而坐着陪她们喝酒的穿黑色主管制服就是张艳,张艳看见我一愣,我也是一怔,彼此都不好意思,她毕竟久经欢场,很快和我们一人碰了一杯,职业化的脸上带着笑说各位大哥玩得高兴就抽身出去了。
     经理随后来了以后又给他们叫了好几个陪酒的,张艳没有再来,我唱了几首歌看看两点了,和经理说老婆打电话不回家要跪方便面了,他说理解理解,我就脱身出来,准备回家。走到金梦停车场,我看见几个男人喝多了领着几个女孩出门上车,其中就有张艳。
     在金梦门口我推我的电动车的时候,迎面一辆本田思域冲我连闪几下大灯,在我身边停下,我一看是金木森,他把车停好,下车给我递烟,我们就在那站着抽烟聊了几句,然后他手机响了,“嗯,又不回来了,我明白了,我都到这接你了,好吧。”他挂了电话说:“操,又他妈出台了。”我装作不明白问他:“你来这干啥,你媳妇不是不在这上班了?”他说:“回家生孩子歇了一年多,说没钱了,她花惯了,干不了别的,又回来了。”我说:“哦,你是来接她下班的?”他使劲抽了口烟:“不用接了,今晚她出台了。”他的话让我很尴尬,我啊哦了好几句,他却说:“这年头,只要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就谢天谢地了。”   
     金木森说:“没事,王哥,你不用安慰我。”
  “我早想开了,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有点绿。”金木森抽着软中华烟,从嘴里喷出一个烟圈,有些淡然和自嘲的一笑,然后朝自己的本田思域轿车走去,回头向我招手告别:“我去接我的小情人。”说话时还用眼睛给我挤出一个男人都懂的意味深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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