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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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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21 15: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问我:“姐,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转头看了看房间的布置,这是一间破旧的屋子,除我身下的这张床外,旁边到处是废弃的钢材,我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地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的看向我:“难怪老大罚你这么重,一开口合作就要70克冰粉,你当这是面粉呢?”
我心下恐惧,但又缓缓隐去,这一看就是个黑社会,我不能露出破绽。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下床:“我知道这次是我鲁莽了。”
瘦高个子显然很开心,看向身边的人:“阿旺,瞧你姐,总算是开窍了,和老大认个错服个软,还是自己人。”
我又张了张口:“老大呢?”
身边的阿旺忙朝隔壁房间一指:“那里呢。”
我走进隔壁房间,这里钢材倒是不多,有几张办公桌,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随意地坐在桌子上面抽烟。
见我进来,他冷哼一声。
我当即会意:“老大,我错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就你这倔驴脾气,多少年了都改不掉,吃了一次亏知道怕了?”老大看向我眸中情绪意味不明。
我当即打蛇随棍上:“那不是仰仗您仁慈,疼小的吗?”
他又冷哼了一声,面色稍霁:“也不知道你这脾气随了谁,好了,下去吧。你哥我是那种会和你们计较的人吗?”
我应了一声,走回原来的房间,若不计较的,会是已经罚过了吗?
瘦高个此时正在窗边看着,忽然窗户边上走过来:“老大,他们来了!”
“妈了巴子,这群龟孙。”老大骂骂咧咧:“赶紧撤。”
我们四个当即走出门,向外走去,这是一家废弃的钢材厂,随处可见的钢材。
阿旺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瘦高个子男的说:“龙哥,咱们这是怎么了,忽然怕了他们了?”
龙哥一边快步走一边说:“你林姐潜伏到人家才几天?把人家老大的心肝宝贝给放了,你觉得铁头帮的丢得起这个了脸吗?找场子来了,我们理亏,自然要躲躲,让他们个面子。而且人家带了十几个人,我们总共才四个,怎么打?”
我一边走内心一边咯噔一下:好家伙!不愧为能被叫姐的女人。
前面七拐八拐,就到了一个卷帘门前,打开门,我们四个走了出去,阿旺又把门锁上。一辆面包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我从车窗经过的刹那抬了头,车窗里的自己是个一米六五的女人瘦瘦高高,一个平头,桀骜不驯。
刚坐稳,面包车启动,一路绝尘而去。
我面色平静,其实内心翻江倒海:这是个黑社会,很危险的地方,我要找个机会逃出去。黑社会的女人不是卖笑的,就是厉害角色,这个林姐显然是个厉害角色,但是我不是。
车子向前驶去,车上的人调笑着,我一语不发。阿旺又问我:“姐,你怎么不说话?”我翻看着手机,头也不抬:“身体不好,没力气说。”
开车人顿时笑了:“呦,林姐还娇气了?和和铁头帮那婆娘呆一起才半个月,被传染了?”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我面色不善。
林姐以前积威太大,开车的顿时不开口了。
手机是指纹识别的,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密码改了,然后翻看微信。
把微信联系人看了一遍,没有有关爸妈任何字眼的备注,不像有亲人的样子。又翻了最近的联系人,是一个玛卡巴卡的头像,上面就简短的两个字:谢谢。
这…那个铁头帮大佬的在逃金丝雀?有点可爱的样子。
很有可能。
我手动修改备注:小金。
接下来就是阿旺、龙哥和老大了,其他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有待解锁。
这时手机振动一声,小金发来消息:你今晚回来吗?
哟呵?!
在逃金丝雀被林姐收藏了?
消息冲击有点大,我闭了闭眼,将手机收了起来,闭目养神。
很快,车子到达了目的地,一家钢铁厂的本部。
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呆着了,看到我们四个,齐齐问好。
老大笑着说:“你们好你们好,今天是周一,把你们喊到这边来开个会。铁头帮的事听说了吧?”
一个青年男子纹着大花臂,当时就笑了,嚷嚷到:“那可不,我们林姐厉害呀,进了铁头棒才半个月的功夫,就把人家帮主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拐了。”
小金还怀着孩子?
造孽呀!
我站在后面,又被消息冲击了一波,林姐的放肆程度,刷新了我的认知。
老大显然心情不错:“是的,你们林姐厉害,鼓掌。”
大家目光转向我,掌声雷动。
我点头示意。
“铁头帮那些家伙,老仗着自己和上面的人认识,截了我们多少货,用他婆娘和他孩子让他吐出来,三倍偿还。”老大等掌声停了,又道:“干完这票,我们把厂房出手,换个生意。”
我看了看老大,胡子拉碴,但眼里闪烁的精明可不是他那粗犷的外表所能遮掩的。
果然,老大又看了看龙哥:“你们龙哥在谈判这一方面向来拿手,我们就让龙哥和他们去谈谈。”
“老大英明!”小弟们齐声欢呼。
“你们最近注意着些,小六,让那些乞丐们盯梢盯好了,最近我们躲着铁头帮点,以防他们狗急跳墙。还有打手们都给我准备起来,该有的训练不能落下,这些黑头你来负责。好啦,我知道你们也不喜欢我多念叨,阿旺,拿过来。”
阿旺从里面的房间拿出一个黑箱子,那些小弟们肉眼可见的激动了。
打开黑箱子,里面放着一叠一叠的钞票。
“阿旺来发,我从来不会亏待我的兄弟,跟着我王金发干的,我一定让你们发大财。”
一叠钞票是一万的厚度,大部分人都拿到了一万元,有几个人拿到了两万、三万,到我和龙哥时,直接给了我们十叠,阿旺拿了五叠。
这待遇,干一票吃一年啊。
小金不愧是小金,没辜负我给她备注的名字,真值钱。
老板又转过身拍了拍我和龙哥的肩膀:“好好干,散会!”
小弟们都嘻嘻哈哈的转身:“我和你说,君悦酒楼新来的那个小妞,得劲!咱兄弟几个去包她一晚上!”
“你和老张去吧,我家婆娘管得紧。”
“哎呀呀,江哥人不可貌相啊,居然是个耙耳朵。”

“行了,小林啊,你回去照顾好那婆娘,注意不要让他们找到你,我和龙哥、阿旺商量一下,明天去找他们,你先去吧。”
“是的,老大。”我转身走了出去。
微信上,小金的消息仍没有回复,我也不知道林姐住那里,就回道:“我手机上没有钱了,把定位发给你,你给我打个车。”
小金回复很快:“好的。”
一盘王者荣耀的功夫,车就已经到了。师傅看着我的造型,显然有点害怕:“您坐好。”
车很快就到了,我又给小金发消息:“你下来,我们去买点东西。”
不一会儿,一个白衬衫牛仔裤长头发的姑娘出现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有点微秃,已经显怀了。
又抬头看向她的脸,非常好看,但要找个形容词的话,这张脸怎么形容呢?应该是面若观音,有一种悲悯的气质。
也不知这铁头帮的老大坏事做尽,怎么就对着这样一张脸起了兴趣。
小金见我看她,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吗?”
我拉过她的手:“怀孕很辛苦吧,这才几天,都感觉你瘦了一圈。”
小金笑着说:“怎么能说辛苦呢,要说辛苦,你更辛苦才对。”
林姐给她洗了什么脑?
我不动声色:“给你和孩子买点东西,以后迟早能用上,早些备着,也安心一点。”
大晚上的逛母婴店,让孕妇劳累,且不论说合不合时宜,怕是这个地方各个母婴店,早就被盯梢了,还有那些夜市的烧烤摊,现在正是摆摊的时候,小弟们喜欢吃烧烤,这是警匪片告诉我们的常识。
我想了想,虽说以前的林姐可能不怕,但现在的林姐只是顶了一张老虎皮的菜鸡,当即决定:“我大晚上的穿这一身太显眼了,我们先上去换一下衣服,你也换一下,我帮你梳个头发。”
和小金一路聊,一路走,我暗中的记下标志性建筑物,又在小金按下密码时记下密码,保存到了备忘录。
这个家是三室一厅,两间卧室,一间餐厅一间浴室,空间十分大。
在小金进他房间后,我进了另一间房。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包,我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各种卡和身份证,身份证上主人的名字叫林微,这个名字和林姐彪悍的性格,刺头的外表,显然不符。
这可能就是反差萌吧。
打开衣柜,大部分都是男装,冲锋衣,迷彩风的衣服,白色的衣裙只占了小一个角落,上面有几顶帽子,几顶假发。我换上衣服和假发:实在话,挺合身,但不搭。
我转头走向小金的屋子,小金卧室里果然有许多化妆品,我贴了假睫毛,画了眼线,打上阴影和高光,顿时和谐了许多,虽不比小金倾国倾城,但也算是一个金发女郎了。
给小金化妆,自然往丑了化,涂黑,雀斑,黑色宽松大T恤,紫色大棉裤,虽说谈不上丑,但比起之前,容色显然黯淡了几分,在人群中也不显突兀了。
我很满意。
和小金一起出去,我直接叫车到了万达。在店里逛了逛,给小金买了几身衣服,又给她还没出世的宝宝买了几件,又买了一些母婴用品。
母婴区贵地令人咋舌。
小金感动的快哭了。
付完了款,又打车回去。
洗漱完毕后,小金给我端来了晚饭:鸡汤,红烧鲤鱼,炒茄子。
我尝了一口:好吃。
难怪铁头帮的老大对她色心大发,又漂亮又贤惠又温柔,我都快爱上了。
这几天我决定避一避,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毕竟我和小金的安全要紧。
老大第三天给我发了消息,让我三天后去废弃的钢铁厂交人,并告诉我这次事成之后给我30万作为报酬。
这小金,这钱,这美好的人生,我乐开了花。
我翻看手机里出城的车票,准备三天后交完人拿到钱就逃之大吉。
至于小金,她肚子里还踹着个宝,铁头帮帮主难道舍得罚她?
但想到这两天都是小金给我做饭,对我交付了满心满意的信任,内心又有些愧疚。
这天午饭,我问小金:“孩子真的要没有爹吗?”
小金点点头,很坚定:“他不是个人,孩子不能认这个爹,有我这个当妈的,我能照顾好他。”
我高冷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内心抓耳挠腮:怎么不是个人呀!你说呀!
又吃了几口饭,听得小金轻轻的说了一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当初把我爸逼死,心里又何尝有过我和孩子?”
惊天大瓜!
在林姐消息的不断冲击下,我已经练就了一副强大的内心,当即点头道:“有的男的确实不配做父亲。”
小金拿的是虐恋情深的剧本。
这种剧本男女主都会幸福的在一起,只是过程曲折了一些。
我为我自己拿钱出走更加合理化找了个理由。
小金接下来又叹了口气:“在他身边,我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不然,谁又想孩子没有父亲呢?”小金非常无奈。
我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个渣爹,抛妻弃子养小三四五六七的,我深知有的人是没有办法让人共度一生的,比如,这个铁头帮老大,比如,我的父亲。
但这并不足以让我为了她放弃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
我劝她往好的方面想:“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未来会是一个枭雄,他已经害了你这么多了,你不从他身上淘点利息回来,岂不是亏大发了?
小金身上那种悲悯的气息不见了,她定定的看着我,就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林姐,是你亲口告诉我,这种靠谋害亲人上位的人,永远不是英雄,他就是一摊烂狗屎。真英雄就是真刀真枪自己干。”
林姐是这样的人,我这样一个人却占了她的身体,我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小金的眼光。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心十分不安。
我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出了门,准备去那家废弃的钢材厂看看。
就当我准备进门的那一刹,里面哐当一声,似乎是有桌椅倒在地上。
“别跑,站住!”杂乱的脚步声在里面翻涌,我止住了脚步,猫到窗沿边上,里面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追逐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没有人在意窗外有没有人。
大清早的,一般情况下,窗外自然不可能有人。
被追的是阿旺,他已经慌不择路,竟然跑到当初我醒来的那个房间。
这不是死路一条吗?
他往窗台上印了两个脚印,之后就往床底下躲,床底下也不是不会被翻出来,他又不是个蠢人,没道理这么做啊。
随着追兵追到,这个小房间很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床下也被检查过,但却什么都没有。
阿旺凭空消失了。
我闪身躲到另一边,看着他们沿着窗户追了出去。
底下一定有暗道。
刚刚他们追得匆忙,那个房间除了一扇窗户之外,没有透明的地方,自然容易被误导。我又等了一阵子,看到阿旺没有上来的意思,追兵也没有回来,进了房间,爬到床下敲了敲地板。
这个地下是空的。
我在各处按了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又把床搬开,这才发现一个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凸起。下面是楼梯,再往下走,出了屋子,隔壁是一个老太太,正在家门口洗衣服。这里是一条居民街,环境非常好,这两个人在桥上走着着,随处可见的篱笆上面爬满了丝瓜,黄瓜。
走出这条街,就是一条公路,公路不大,但是可以坐公交。我将公交表都拍下来,又原路返回,将床悄悄挪回原处。
回到家,我默默的将公交表的时间计算好,又将小金的车票一起买了。
小金这个姑娘叫童楠,她的身份证在我给他化妆那天,我就已经看到了。
小金人挺好的,带着一个人跑虽然麻烦,但一个人跑也是跑,两个人跑也是跑,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吧。
她肚子已经显怀了,显然不止三个月,胎已经坐稳了,把各种要考虑到的因素都考虑了一遍,我也放心了。
出去新办了一张银行卡,将所有的钱都充到了银行卡里。
我又买了一辆摩托车,开到那里,停在了楼梯口。
本来这两天的时间足够直接带小金走的,但我前两天的小算盘让我错失了我们出去的最佳时机。
现在自然也来不及后悔什么了,我赶紧把小金喊出来,吩咐了几句。
小金听明白我要做什么之后,虽然还是有些害怕和不相信,但最终还是表示还是会配合我,不配合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是她唯一的希望。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有点心酸。心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又问小金有没有铁头帮老大身上犯罪的证据,想要摆脱这个人的纠缠,不如反客为主,把他送进去。
小金说:“我有,但我不能给你。我把它送进去了,你难道不会牵涉进去吗?如果是我一个人出来,我一定会把犯罪证据交上去,但是是你把我救出来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害你。”
我想了想林姐问老大要70克白粉的事,沉默了。
这事儿要捅到警局里,按我得罪那铁头帮老大的程度指不定他要给我搞进去,一套组合下来,少说20年吧。
是要逃离黑社会,但我更不想蹲号子。
第二天,我把小金带到那间废弃的钢材厂,小金一路上挽着我的手,一点都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老大,龙哥和阿旺以及一众小弟早就在里面等着了,我把她带到空地上,经过我之前醒过来的那个房间时,我不引人注目地向她使了个脸色。
一会儿,小弟来报:“铁头帮的他们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铁头棒的老大,30上下,算是个年轻人,不比我们老大的邋遢,他穿得极为讲究,脸上几道刀疤也给他平添了男性的魅力。
啧,不怪小金一开始沦陷了。
他们一来,双方正式摆开阵仗,铁头帮老大向身边人点头致意,身边人会意,将一个保险箱摆在他身边,我接受到我方老大的眼神,上前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人民币。
我凭着在现代社会做财务多年的经验,检验了一下真伪,以及里面是否有夹带白纸的情况。
铁头帮老大脸色不好:“你觉得我会骗你们?”
我恭恭敬敬回复:“钱财的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毕竟不是黑社会的都会各种耍无赖呢。
铁头帮手底下的人又拿来一个小点的箱子,我这次不用老大示意,自觉打开:呦,白粉。
这白粉少说也有20公斤,致死量啊致死量。
这么多粉,林姐问老大要70克他都不愿意?谈什么兄弟情的这不虚伪吗?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黑头帮的人家两个箱子踢过来,我们这边的人也放开了小金。
就算我拿到钱的那一刹,小金已经把一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们都别过来,谁过来,我死给谁看!”
这不是我们昨晚交流的剧本,我昨晚只想让她半路跑回来进那个房间,我们的人肯定不会拦着,他们的人暂时也反应不及。
小金十分激动,一激动也控制不好力道,血顺着刀锋从脖子上流了下来。
我有点被吓到了,慢慢的走上去:“童楠,把刀放下来。”
童楠一路后退到我给她指的房间,背靠着门,眼神像狠戾的小兽:“你让他们都走远点!”
见人离远了些,她一只手别到背后去开门,我眼睛的余光一看,铁头帮的老大已经蓄势待发。在他扑过来的那一刹,我身体反应已经先于了大脑,一腿踢出去,拦了下来。
这是林姐残存的肌肉本能。
童楠闪身躲进屋内,在我和铁头帮老大缠斗在一起的功夫,瞅准时机把刀扔向他,铁头帮老大一个闪身躲开了,来不及多想,我也进了屋内,和童楠一起把床顶在了门上。
门外阿旺大喊:“快,下面有暗道。”
我们已经打开暗道跑了下去,在他们撞开跟上来的前一秒,我和童楠上了摩托车。
好了,正式翻脸了,接下来可是你死我活。
童楠坐在摩托车后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背上,我的背上一片濡湿:“林姐,谢谢你。”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明显是后怕。
后面一帮人站在路口看着我们跑,恨我恨的咬牙切齿:“林微,你个臭巴婆,等我抓到你,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
铁头帮的老大最为激动,比我老大知道我要抢钱跑路还激动,他当即从路人手上截了一辆电瓶车,在后面追了上来。
不过我想想也是,他老婆孩子都在我这里呢,换我我也激动。
我开着摩托车横冲直撞,卡点到了公交站,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公交车的速度没有摩托车这么快,他们走走停停,很容易被追上,而且路线也是固定。
当机立断,我继续开着摩托车乱晃,后面的童楠问我,为什么不按原计划?我和他说了这里面的顾虑之后,她不再说什么:“你决定就好,这里面的事,我没有你熟悉。”
我应该庆幸,童楠没有那么聪明,发现我的异样。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林姐,她很容易考虑到这些,而不是像我一样临时变换计划。
很快,我在街边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果然,双方老大已经开始找小弟行动了,我们买的是上午9:00的车票,接下来就是飞机转乘,只要在9:00上了汽车,那我和童楠就安全了。
现在是上午7:46,还有一个小时14分钟的时间,我既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意图,也不能让他们抓到,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前面路口正当我准备直行过去的时候,忽然有小轿车违章在前面拦住了去路,交警正在处理,我心知这是两个帮派为了拦我设下的,转身开进了身边的小道。
这边的路我不认识,我让童楠开了导航。
乡间小道,截人其实更加方便,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茂密的树林,就把摩托车藏了进去,带着童楠一路跑进了一户农家。
农家人家只有一个大娘,见我们步履匆忙很惊讶,我的心在急剧的奔跑中跳动不止,童楠脸色已经有点发白了。
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我当即编了一个身份:“外面有人在追我们,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是她保镖,他们想要绑架我小姐,我想问你买两件衣服,我们掩饰一下可以吗?”
大娘有点犹豫,我取出一万块钱:“这钱买你们两套衣服,把我们乔装打扮一下。”
一万块钱,农户人家要挣几个月,她明显有些心动,我当即拍板:“再加一万。”
“赶紧进来,我把我儿媳妇的衣服拿两套给你们。”大娘将我们招呼进门。
换上了两套农妇的衣服,对着我的板寸头,她有点犯难。忽然,她一拍脑袋:“扎个头巾吧!”
换上之后,虽说粗略的遮掩手段还是经不起细看,但是,粗粗一看背影,却是难以分辨了。大娘还给我们挎上篮子,篮子里面放了镰刀和斧头。
“这样就好了,就说你们是去竹林子里面挖笋、砍竹子的,等到了东头的竹林子,也就到大路了。”大娘想了想,又给篮子上罩了一块布:“这样别人就看不到里面有东西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保险箱:“大娘,你再给我们个蛇皮袋子,里面放点菜。”
将保险箱放入蛇皮袋后,我和童楠对视一眼,均松了口气。
“谢谢大娘啊!那我们走了。”从大娘家出来之后,我们挎着篮子,向东边走去。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我把钱藏在了蛇皮袋里,保险箱扔到了河里。保险箱非常重,带着很费劲。
童楠和我一起往东边走,我看了一眼手机:10:05了,这一耽误,就是十几分钟。童楠的导航已经提示了几次偏离路线。
“现在打车要多长时间?”我问童楠。
“大概10分钟,我们走到前面也差不多就到了。”童楠也在简单估摸着时间。
“现在就打车吧。”
这个时间很紧,可以说几乎容不得任何差错。
“老大,你看,摩托车的印迹一直走到树林里了,她们会不会躲在里面?”身后不远处响起小弟的叫喊声。
“不在里面也在附近,她们走不了多,搜!”这是铁头帮老大的声音:“我去这里面,你带人到旁边农家看看。”
童楠下意识要回头,我拦住她:“别回头,走,不要停。”
沿途有些农妇在地里干活,说说笑笑,好似轻松惬意。其实她们干的活看起来轻松,实际却劳累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童楠快走了几步,我挽住她的胳膊:“别走那么快,他们会察觉到异样的。”
“娘西皮,这两娘们跑哪去了?拿大喇叭过来!”这是我老大王金发手底下人的声音。
我顿时觉得情况不妙,果然,有人用大喇叭扯着嗓子喊:“各位各位,大家都听好了,有活没活着都放下手里的东西给我过来,见到这两个人的,报上来,我们这里有丰厚的奖金。”
怎么办,停不停?不停太惹人注目,停不是回去自投罗网吗?
那位一开始帮我们掩饰的大娘会不会把我们的行踪爆出来?
就算不报,王金发手底下的人又不是吃素的,很容易看出一个乡村妇人的异样。
我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身边没有任何人动,大家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身边的人,没有人走上前去。
小弟又拿着大喇叭喊:“这两个人是家里的保姆,偷了家里的钱跑了,各位父老乡亲们过来帮帮忙啊,各位如果有见过他们的,指认出来,我们主家奖励三万。”
“大家都是普通百姓,都知道挣钱的不容易,我们主家挣钱也不容易呀,大家帮帮忙,就停一下手里的活儿吧!”
周围群众在接二连三的煽动下,已经有人开始慢慢向他们走去。
“哎呀,这么漂亮,像个仙女一样,我们这里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哩。”
“来,谢谢老弟,耽误你干活了,你虽然没有找到,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白走一趟,来,这100块钱是给你的。”
周围的老百姓们都沸腾了,赶紧向他们跑去:“她大姐,快去,就是没有见到人也能拿100呢。”
“呦,这个婆娘长得凶,没见过没见过,这里没有这么凶的婆娘。”
“就是凶才做坏事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其实,我和童楠一动不动已经很显眼了,刚才大家都不动,还有个掩饰,现在大家都往一个方向走,就不行了。
我看了看时间,又是三分钟过去。
“走,不要停。”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
“前面的两个人,你们为什么不过来呢?”一个小弟尖声叫到。
那个拿着大喇叭的又喊:“前面的两个人,赶紧停下来,小六小七,你们去追。”
心知躲不过了,我猛地回过头:“大家不要相信他们,谁的主家会把钱放在哪里给保姆知道?他们不会放保险箱吗?保险箱没有密码吗?”
我顿了顿,又喊:“你们看看我旁边的这个女人,长着这样一张脸需要去偷吗?你们这边长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们会花多少彩礼去娶?她想要什么男人不会给她送过来?是他们要绑架我家小姐,你们看是他们像保镖还是我像保镖?”
众人一愣,也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我从蛇皮袋里把钱取出几匝,拆开撒下来:“今天我花钱消灾,这些钱谁捡到的就是谁的。”
百姓们一见,疯狂的向我们这边跑过来,挡住了追兵的去路。
我拉着童楠往前跑,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童楠也竭尽全力。
这一段路近800米的路程,我们几乎一直都是用50米冲刺的速度在跑,跑到一半时,童楠吃不消了。
“林姐我跑不快,你快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童楠捂着肚子,大口喘气。
“童楠,马上就到了,你马上就可以自由了,快坚持一下。”我给她打气。
见她还是不说话,我心一横:“蛇皮袋你拿着,我抱你走,我有力气。”
她点了点头,拿起蛇皮袋,我将她打横抱起,多了一个人我的速度明显慢了。
等我跑到路口时,滴滴车已经在那边等了几分钟,我和童楠刚上车,后面一大帮人围了上来:“下车,不准跑。”
有人已经开始砸车门。
我将镰刀架在司机脖子上:“开车。”
司机吓的声音开始发抖:“前面有人,开车就要撞死人了。”
“你死还是他死?”我厉声问。
“开车,出了任何事警察找你都是我胁迫的!”我再次怒吼,车窗被砸开,童楠的一只手已经被拖住了。
童楠在生死关头总是很冷静,她拿起斧头向外面砍了出去。
“开车!”
司机猛的踩了刹车,围在也在车前的人四下逃蹿,见车子开了出去,我送了口气,放下镰刀。
童楠的声音从后响起:“姐,把他的手机要下来。”
“这20万,就当我们给你的修车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一万块,买你的手机,我们是被人追杀的,还请谅解一下,不要报警。”手机拿下来后,童楠将21万放到司机副驾驶的位置上。
滴滴司机的车上了高速,我这才松懈下来。。
这时童楠拉了我一把:“姐,我肚子疼。”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白得像张纸,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掉下来。
“你有随身带药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这孩子,挺的过去就好,挺不过去,我当他和我没缘分。”
一瞬间,我心如刀绞,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靠在我身上,小小的一团:“我之前做错那么多事,信错了人,爱错了人,害了家里的人害了自己,这是报应吗?”
“明明是他骗你,他害死你家人,要遭报应也是他遭报应。”
“林姐,我疼,”她泣不成声:“可是老天没有眼,他活得的好好的,他杀人放火他卖毒品,他没有遭报应。”
“我的爸爸那么爱我,父亲节那天,我居然不耐烦回家,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后来才知道我爸爸那天被我气进了医院。本来他什么都不是,他靠我们起家,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他居然狼心狗肺。”童楠几乎要靠这种恨才能让自己坚持下去。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吃你的喝你的,靠你起家。”司机大叔一边开一边幽幽插嘴:“他只怕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得不好,而不会去想着用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分钱。”
童楠哭的更大声了。
我瞪了一眼司机,他闭上了嘴。
我在美团上点药让外卖员送到汽车站:“童楠,你坚持一下,到了汽车站,我们就吃药,就不疼了。”
“嗯。”
接下来一路无话,只有身边童楠小小的啜泣声。
到了飞机站,我把童楠扶下来,从外卖员那里拿了药,又从便利店买了两瓶水。
吃完药之后,童楠的脸色好多了。
我把童楠和我的挎篮扔到了垃圾桶里,这个不能带过安检。
我又问童楠她身上有没有刀,她点点头,把刀交给我,让我去扔了。
上飞机前需要走过长长的一个场地,过了安检,坐到头等舱内,里面的人对我们的频频侧目,有点不敢想象,穿村妇装的我们,拖着一个蛇皮袋,居然去坐头等舱。
换做是以前,我一定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现在竟觉得这些没什么重要的了。
飞机终于起飞,穿梭在一片云层里,地上的人越来越小,成了一个个黑点,直至分辨不清。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这六天的一切,恍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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